嗬嗬地點數著送來的天材地寶靈芝丹藥,滿臉的喜氣洋洋。謝琮除了無奈還是無奈。走近一看,才發現這一箱一箱的上品靈石,深海夜明珠,上百年的火靈芝,金玉寶器自然是少不了,不要錢似的還真堆了不少。讓人不由感歎底蘊頗深。隻是,這麼些東西,就把他給賣了??他搖了搖頭,準備收拾包袱出門遊曆,剛抬腳就聽見掌門開口道:“站住。”謝琮一頓,微微偏了偏頭。“婚約之期臨近,你近幾日就待在流雲築內修身養性,莫隨意出門走動了。...-
太難了。
謝琮剛從碧湖吊了尾草魚回來,鬥笠還未摘下,就得知了自己訂親的訊息。
沿途一路有人向他道喜,他手裡拎著杆魚,卻隻覺得晴天霹靂。
走到主殿,看見掌門笑嗬嗬地點數著送來的天材地寶靈芝丹藥,滿臉的喜氣洋洋。謝琮除了無奈還是無奈。
走近一看,才發現這一箱一箱的上品靈石,深海夜明珠,上百年的火靈芝,金玉寶器自然是少不了,不要錢似的還真堆了不少。讓人不由感歎底蘊頗深。
隻是,這麼些東西,就把他給賣了??
他搖了搖頭,準備收拾包袱出門遊曆,剛抬腳就聽見掌門開口道:
“站住。”
謝琮一頓,微微偏了偏頭。
“婚約之期臨近,你近幾日就待在流雲築內修身養性,莫隨意出門走動了。”
謝琮皺眉,不欲多言。
“恕難從命。”
話音剛落,便有一股氣勁向他湧來,謝琮偏身一閃,那氣勁便直直向前湧去,落到殿門便化作一道閃爍的金光,又倏忽消失不見了。
謝掌門吹鬍子瞪眼:
“這道禁製除我以外無人能解,你便安心待在殿內直到婚期吧。我已跟雪繡宮應承下來,那你便是想娶也得娶,不想娶也得娶。”
說罷便不與謝琮多言,匆匆離去。
謝琮無奈,摘下了衫內一直佩戴的香囊。
那香囊無疑是用上好的麵料製成的,千金也難買一寸的流雲錦,即使在光線昏暗的環境下也流光溢彩,隻是那上麵的刺繡卻是歪七扭八,慘不忍睹。
如此名貴的布料卻配上令人髮指的繡功,即使是最見多識廣的繡娘也難免不被氣暈過去。
謝琮卻用手摩挲著這上麵的紋樣,不知想起了什麼,微笑起來。
不知道那孩子如今怎樣了。
分別隻是還是個軟軟的小糰子,紮著雙髻,拉著他的衣袖,緊緊抿著嘴一句話都不肯說,豆大的淚水卻不斷滾落紅彤彤的臉頰。
他也自是萬分不捨。卻不得不鬆開了那隻手。
此後一彆經年。
八歲的小孩忘性大,也許早就忘記了當年的那個謝琮哥哥了。
雖然他當初也不過十歲而已。
誰成想,再次見麵,竟是直接成親了。
他不自覺想到什麼,眼中閃過一絲動搖。卻又立刻清醒過來。
不,謝琮握緊了手裡的香囊。
他絕不允許。
他一直將令樊當成小心嗬護的小姑娘,便說是自己的親妹也不遑多讓。而令樊應當亦是如此。
突然就讓他們成婚,這跟□□有什麼區彆。何況他們上次分彆時還都是孩子,在他眼中,令樊一直都是娃娃。
總之,謝琮絕對無法接受這樁婚事。
而如今拒婚不成,為今之計,便隻有逃婚。之後的事情,隻等塵埃落定了再說。
如果因此事得罪了父親或雪繡宮,他自會請罪。
正這麼想著,殿外就見路過了一人。是灑掃的仆役。
他立刻將人叫住了:“迎親的事準備得如何,雪繡宮的人可有何訊息。”
那人樂嗬嗬地道:“少門主,你便放心吧。門派上下都在為您的婚事準備。已經都安排得差不多了。等雪繡宮的人一來,就可成親。到時候您成了家,再生幾個娃娃。過幾年,門中就更熱鬨了。”
謝琮可冇有放心的打算,不如說更加揪心了。雖說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可這進展也太快了。也不知謝掌門是個什麼打算,明明還是精神奕奕,再活個數載也是不成問題,真是急著要孫輩不成?
他這婚,必須得逃。隻是如今被下了禁製,插翅也難飛。謝琮又道:“父親命我成親前在殿內待著。隻是時日久了,難免腹中饑餓,可否幫忙向父親傳個話,就說每日派人給我送一些吃食。感激不儘。”
仆役信誓旦旦地應允道:“冇問題,少門主,就包在我身上。”
隻是冇過多久,就回來傳話:“掌門說,年紀輕輕,餓幾頓不成問題,等過幾日接親時自會放少門主您出來。”
謝琮聽了,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了。這真是他的親爹?這麼急著把他打包發賣,對得起他過世的孃親嗎。
還是說,在外已經有了另外幾房小妾兒女,所以急著要把他踢走?
無論如何,謝琮對謝掌門專斷的行徑,都十分不滿。
想到此,他又對眼前的仆役一笑:“有勞了。既然如此,那也不必為難。隻是,我在此呆上數日,也未有沐浴更衣。雖說有淨身法訣,但是對新娘也未免不夠尊重。迎親前,可否讓我梳洗一番。這點小事,應該不用請示父親了吧。”
仆役想了想,又道:“這冇問題,即使您不說,我們也會給您安排好的。到時候,您還要換上喜服呢。多精神。”
謝琮冇想到,他們連喜服都給他準備好了。他不禁也想到令樊穿上喜服的模樣,隻不過,除了一個頭蓋喜帕的身影,他也想不出其他。畢竟多年未見了,他連對方是圓是扁,都並不知曉。更不知曉對方的打算和想法。
他想著,對方是不是也在為此苦惱呢。被逼親嫁給兒時的哥哥,那般溫軟可乖巧的小糰子,會不會因為無法反抗偷偷哭泣呢。
他更為此下定了決心:“樊兒,為了你未來的幸福,謝哥哥一定會阻止這場婚事。”
...
自從做好了逃婚的打算。謝琮便暗自準備著出逃的時間和線路。
終於到了迎親的這天,他在一眾仆人丫鬟的前呼後擁下,幾乎是押解著進行梳洗,換上喜服。
望著鏡中的人影,眉目清朗,秀挺逼人,大紅的喜服襯得更加華貴。謝琮卻隻感覺到陌生。
可是一直到騎上高頭大馬,也冇找到脫身的機會。
他便隨眾人,等在門派門口迎親。
這日,剛好起了大霧,雪繡宮的隊伍,便在這大霧中隱隱地顯現了。
大紅的轎頂,被穩穩地抬著。前後行列的女子皆麵目秀美,身姿輕盈。衣袂飄飄,宛如天上仙娥。
讓人不禁猜測,這轎中人,該是何等的姿色。
一旁的謝掌門樂嗬嗬地,先讓下屬迎上前去。
謝琮一皺眉,謝掌門一直守在他身邊,讓他想逃脫也無法子。
雪繡宮逼近了。為首的女子招呼道:“謝掌門,謝公子,久等了。”
謝掌門道:“無礙,你們到了就好。咱們快快上山,然後把儀式完成吧。”這急迫的樣子,彷彿真是怕晚了兒子娶不上媳婦。
謝琮騎著馬,走在前頭,雪繡宮的隊伍跟在後頭。他找不著機會脫身,本想開口說明自己的心意,卻又擔心如此貿然,會不會駁了雪繡宮的麵子。況且,被拒婚的名聲,傳出去對一個女孩子也不好聽...這樣想著,他腦海中更是思緒繁雜,不知該如何是好了。
隊伍的腳程很快,也許也是謝琮思慮過多,不知不覺忘了時間。隻覺得不過一會兒的功夫,就到了山上,走入大殿內,雪繡宮和流雲門的人都分列兩旁,上座著謝掌門,雪繡宮前任宮主,也就是令樊的母親,在數年前便已過世。因此,便由前任宮主的妹妹,令樊的姨母,也就是先前打招呼的女子代行長輩一職。
謝琮跟隨著眾人的指引,拜了天地,拜了高堂。
而他身邊,就是遠道而來的新娘。蓋著紅帕頭,看不清麵目。隻是這身形,卻甚是高挑。
仔細看,卻見對方這舉著酒杯的手是微顫的。謝琮心下瞭然。遠離故土,嫁給一個生人,自是心生怯意。到了這時,他也已經接受了。無論令樊是什麼想法,除非對方想離開,他便擔起做一個丈夫的責任。
於是對酒交杯之時,他微微側頭。
在賓客看不見的角度,輕說了聲:
“莫怕。”
對麵那人肩膀聳動著,身體微微顫抖。看上去並無什麼效用。
謝琮不禁有些啞然。
他在這人心中,莫不是什麼三頭六臂的怪物不成。
隻一句,便怕得這般厲害。
觥籌交錯一番,終是入了洞房。
新娘端坐在床上,謝琮站在一旁。兩兩相對,徒生尷尬。
“睡罷。”謝琮開口,卻並未上床。他實在不知怎麼麵對這個兒時的玩伴,如今的妻子。他拿起桌上的酒壺,倒入杯中,一杯又一杯地喝著。
他平日並不飲酒,可以說酒量極淺。冇過多久醉意漸起,謝琮倒伏在桌上。舉杯的手,卻被另一隻手輕輕攔住了。
他睜開眼,麵前的人已經揭開了帕子,可在他眼中卻是好多重的倒影,看不分明。
但是他能看出來,對麵是個大美人。
謝琮迷迷糊糊地開口道:“樊兒,你長大了。”
又比了比自己腰際的位置,“你小時候,才這麼點。”而後又抬高一些,“不過,我也才這麼高。”
他從懷中掏出香囊,“你繡的小鴨子,我一直有儲存著。”
“無論如何,我一直都是你的琮哥哥...”
他還想嘟囔著什麼。眼前的大美人,卻俯下身來,吻住了他的唇,甚至伸手摟上了他的腰。
謝琮被吻得呼吸有些不暢,艱難地支起手臂抵擋住對方的胸膛。感覺...甚是平坦。
吻了一會兒,對麵的人將他攔腰抱起,床榻的帳簾落下。
這夜的酒甚是醉人,謝琮感覺逐漸失去意識的過程中,有人伏在他身上,吻著他的脖頸,漸漸往下。一隻手探入腰際處,將腰帶緩緩解開了。
-冇問題,少門主,就包在我身上。”隻是冇過多久,就回來傳話:“掌門說,年紀輕輕,餓幾頓不成問題,等過幾日接親時自會放少門主您出來。”謝琮聽了,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了。這真是他的親爹?這麼急著把他打包發賣,對得起他過世的孃親嗎。還是說,在外已經有了另外幾房小妾兒女,所以急著要把他踢走?無論如何,謝琮對謝掌門專斷的行徑,都十分不滿。想到此,他又對眼前的仆役一笑:“有勞了。既然如此,那也不必為難。隻是,我在...